作为领导者,选用合适的人才理应成为第一要务。刘邦因用好了韩信、萧何、张良,而成就了一番霸业,刘备因有诸葛亮的辅佐,才能三分天下。从企业实践来看,柳传志启用杨元庆、郭为等年轻一代,张瑞敏让杨绵绵主内,都是知人善任的成功典范。但不幸的是,企业领导者因用人不当而导致企业损失甚至失败的例子远多过成功的案例,所以领导者如何用人一直是值得高度关注的问题。
善用人才是一个领导者成熟的主要标志,也是一个企业领导人能否将企业“引航前行”,在市场经济的汹涌波涛中驶向胜利彼岸的关键条件之一。
古人云:善用人者能成事,能成事者善用人。
企业不在大小,员工不在多少。凡重用众才之能者必兴,凡善聚众智之光者必明。这方面,刘邦是一个榜样。据史书记载,刘邦登上皇位后,在述其战胜项羽的经验时说:“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扶百性,给馈饷,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克,吾不如韩信。此三者,皆人杰。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
由此可见,领导人不一定样样都行,样样才干过人,但他必须善于识人、选人、用人。否则,任何雄才大略难以实施,任何宏图伟业都不能成功。
善用人才首先要知人,善任以知人为前提,不知人不可能善任,不知人只会盲用。
知人之道很多。三国时的诸葛亮将知人之道概括为“七观”:
一、问之以是非而观其志。目的在于通过其对是非的判断来了解其志向;
二、穷之以辞辩观其变。目的在于通过一连串的追问来了解他的应变能力;
三、咨之以计谋而观其识。通过征求其谋略意见来了解其知识水平;
四、告之以难而观其勇。通过从事复杂困难的工作情况来了解其胆识;
五、醉之以酒而观其性。通过其酒醉后的表现来观察了解他的本性;
六、临之以利而观其廉。给其以得到财物的机会来观察是否廉洁;
七、期之以事而观其信。嘱咐其办事来证明他是否守信用。
战国时期的李构提出了“识人五法”。即:第一,居视其所亲。看一个人平常都与谁在一起:如与贤人亲,则可重用,若与小人为伍,就要当心;第二,富视其所与。看一个人如何支配自己的财富:如只满足自己的私欲,贪图享乐,则不能重用,如接济穷人,或培植有为之士,则可重用;第三,达视其所举。一个人处于显赫之时,就要看他如何选拔部属:若任人为贤,则是良士真人,反之,则不可重用;第四,窘其所不为。当一个人处于困境时,就要看其操守如何;若不做苟且之事,不出卖良心,则可重用,反之,则不可用;第五,贫视其所不取。人在贫困潦倒之际也不取不义之财,则可重用,反之,不可重用。
人类社会发展到现在,虽然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发生了很大变化,但在知人、识人方面,现代社会倡导的德能勤绩廉与古人的标准却有异曲同工之处。
知人之后,重要的是用人。拿破仑说过,最难的倒不是选拔人才,难点在于选拔后,怎样使用人才,即使他们的才能发挥到极致。因为发现人才,识别人才,选拔推荐人才,都是为了善用人才。
会用人才,先得会选人才。
品德往往是领导者挑选人才的第一原则。这没有错,关键是如何衡量一个人的品德是否达到了要求,也就是品德的标准如何确定。笔者个人认为领导者应建立合适的、核心的品德标准。所谓合适的,除了与领导人自己的价值取向相融合外,还要合适企业、下属及社会的价值观。领导者完全将个人的价值取向作为道德标准是不合适的、且有害的。例如,有的私营企业的老板要求下属也像自己一样无私奉献,这显然不符合作为被雇佣者的下属的价值观,而且这种要求只会遭受下属的反感。而将诚实正直作为品德的标准,这是合适的,因为如果作为一个管理者不能坚持原则,公正、公平地处理问题,他不仅不能得到下属的信任,也不可能维护公司的利益。另一方面,企业只应该规定有限的几条核心品德标准,而不必面面俱到。面面俱到的标准往往只能选出庸才,而真正有能力的人才通常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缺点。例如,很多有才华的人比较傲,合作性可能会差一些,但不应由此而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