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所在位置:

五十年来中国港台地区的史学史研究

2013-03-11

【编者按】:广义的“历史学”是对“史”进行同时合训而产生的“史有二义”的统一体,精品学习网为您提供历史学论文范文参考,以及历史学论文写作指导和格式排版要求,解决您在写作中的难题。

[摘 要]五十年来.中国港台地区的史学史研究成绩斐然,在资料、观念、研究视角以及西方当代史学理论与方法的引入方面都颇具特色。本文分三个时期对20世纪50年代以来港台地区的史学史研究成就和特点作了评述。指出.在60年代以前,其研究仍属40年代大陆风格的延续;至70年代中期后,始进入较大发展时期,研究队伍扩大,视野日见开阔,方法上亦一破过去偏重文献考证的路数,趋向于多元化;90年代以后,除研究广度有显著推进外,更因政治格局和文化思潮的变动而显示出一些值得注意的新特点。

[关键词]香港;台湾;中国史学史;外国史学史

20世纪50年代以后中国港台地区的史学史研究,就其渊源而论,本为大陆现代史学之延伸,只因其所处的特殊社会政治和文化生态环境,遂形成了与大陆不同的另一种发展格局。了解并研究这一发展过程和特点,对于扩大我们的视野,推进目前的史学史学科建设。应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工作。

在20世纪50年代,中国港台地区从事史学史研究的不仅人数少,且多为大陆移居当地的学者,如台湾的李宗侗、沈刚伯、赵铁寒、宋晞、蓝文徵和香港新亚书院的钱穆等。其研究的内容与方法,亦保持着大陆三四十年代以来偏重历史文献学的风格。稍后,才有台湾大学或新亚书院毕业的新军加入其中,如杜维运、王德毅、许冠三、汪荣祖、余英时、逯耀东等。但直至70年代前期,其地从事史学史研究的专业人员依然不多,研究的范围也不广。据统计,台湾出版的《大陆杂志》在1950—1970年的二十年间,发表的论文总数为3724篇,其中有关史学史的仅26篇,约占0.7%,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该时期史学史研究的薄弱状况[1](P175—177)。至于外国史学史方面,更鲜有值得称道的研究成果。

其时,史学史方面稍具系统的仅有李宗侗的《中国史学史》(台北中华文化出版事业委员会,1955)和钱穆的《中国史学名著》(台北三民书局,1973)等寥寥数种。其中,李著约15万字,分20章对中国史学的演变作了概述,全书框架大致与金毓黻《中国史学史》相近,内容也不出历史编纂学和文献学范围,且强调“史之足重者,尤当在于记载之真实,若能文笔奇伟,记事翔实,两者均兼,斯为上矣。若不能此,宁留翔实而略奇伟”;又谓,司马光之《通鉴考异》“既合于新史学之观点,实足为以后作者之楷范矣。吾于书中专论《通鉴》二章,盖以此矣”[2](<自序>)。可见其书重心之所在。钱著则以中国史学名著的解析为基本线索,对中国史学的源起、史书体裁及其观念的演变等作了讨论,力求从传统学术的整体发展背景中去把握史学的特征,表现出其注重学术传承、讲求通识和经世的治学风格。

在专题研究方面,较有影响的则有吕谦举的《两晋六朝的史学》(香港《人生》半月刊22卷1期,1961)、逯耀东的《论魏晋史学的转变及其特色:以杂传为范围所作的分析》(台湾大学历史学系博士论文,1970)、陈芳明的《北宋史学的忠君观念》(台湾大学历史学系硕士论文,1972)、杜维运的《清乾嘉时代之史学与史家》(台湾大学文史丛刊之一,1962),以及对袁宏、范哗、欧阳修、吕祖谦、李焘、刘恕、崔述、章学诚等史家及其史著的讨论。其中不少论著内容厚实,有的还在研究视角上作了新的探索。如吕谦举在60年代中期发表的《宋代史学的义理观念》和《中国史学思想的概述》两文(分载于香港《人生》半月刊1964年总327期和1965年总342期),对过去较少讨论的传统史学思想演变线索作了梳理,认为“中国史学思想统摄了天道、人道、治道三大理型。天道在变易中见,人道在善恶中见,治道在兴亡中见。治道是人道的实践,人道是天道的主体,天道是人道的法则”[3](P1075),它集中表现在中国史学特有的义理观上。这种义理,主要“包含了两个物事,一为事理的义理,一为道德的义理。事理的义理重在兴亡成败因果关系的叙述,道德的义理重在善恶休咎的大义褒贬。道德的义理影响事理的义理,事理的义理是道德义理的总结”[4](P402)。

有关中国近代史学史的研究,则仅有周应龙的《魏源学案略稿》(《复兴冈学报》第3期,1963)、吴蔚若《章太炎之民族主义史学》(《大陆杂志》13卷6期,1956)、汪荣祖的《梁启超新史学试论》(《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第2期,1971)、王德毅所编《王国维年谱》(台北中国学术著作奖助委员会,1968)等少数论著,总体上尚处于一种起步状态。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富有启示的见解。如牟润孙所撰《记所见之二十五年来史学著作》一文对我国现当代(1938—1964)史学发展作出的评论。他认为,抗战以后,史学界独重史料考据实证的风气开始有所转变,出现了要求关注时局,继承传统文化精神,以史学经世报国的趋势。而战后旅美的中国史家,如杨联升、何炳棣、房兆楹、萧公权、瞿同祖、刘子健等,注意运用社会科学理论与方法解释中国历史问题,成就显著,尤值得我们思索。今后中国史学的发展,要当以社会科学为治史基础,方能跻身世界史学之林[3](P1148—1149)。证之后来港台史学的发展,这一判断,应当说是颇具前瞻性的。

大致从20世纪70年代中期起,港台地区的史学史研究才进入了一个比较大的发展时期。这种发展,既是学术力量本身积累的结果,也与其时当地整个史学的发展背景有着密切关系。从学术自身的因素审视,这种发展势头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史学史学科队伍的明显扩大。60年代以后,随着台湾经济实力的增强和高等教育规模的迅速扩张,历史教育机构除50年代已有的台湾大学、台湾师范大学和东海大学三校外,文化学院、辅仁、政大、中兴、成大、淡江和东吴等高校也纷纷设置历史学系,并有不少学校开设了史学史课程,由此直接为相关专业人才的训练培养和充实创造了条件。至70年代前期。除前述一些开风气的人物外,更有阮芝生(1972年博士)、张元(1974年博士)、李东华(1973年硕士、1980年博士)、黄俊杰(1973年硕士、1980年博士)、陈锦忠(1974年硕士、]980年博士)、黄进兴(1974年硕士)等一批历史学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毕业,加入到该领域的研究,在整个港台地区形成了一支相当整齐的专业学术队伍。

相关推荐链接:

哲学  教育  语言  文学  历史  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