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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16
当羊以这样的机遇出现了,寻找自身成为一种适时的解构主体方式,寻求方法来摆脱各种无形的束缚。但是主人公并未意识到在寻羊的过程中也是对自身的定义的寻找,羊只是一个显现在人们视野里的线索,用这个线索去勾起隐藏在下面的隐性的线索,对自身的寻找。
主人公只是将其比作是可以缓解这百无聊赖的都市生活,暂且得到释放。在这个过程中,存在着许多无意义之事。寻羊的过程中,所遇之人在“我”看来,大都毫无生气,在旭川换车时,老人专心看一本小说杂志,丝毫不改变一度摆好的姿势,翻书像是翻橡皮膏,到下一页花了十五分钟,那对母子看上去颇像处于怠倦期的夫妻。候车室里冷冷清清,没有生气,即使是有人,却又觉得这个世界有人比无人更冷漠,更无聊。寻羊还未结束,女友离他而去,他也仅仅是安静地接受了这件事情,而处于眼前的是,主人公感到汹涌的饥饿感。当他明白女友似乎是背信弃义,似乎是完成使命之后,竟开始嫌恶她了。而虽然是无生气可言,但是“我”的内心已经发生明显的变化,女友似乎是离他而去了,其实是“我”已经离女友而去了,在小说中女友一直处于一种显眼的地位,读者的思维似乎都是跟着女友在转,寻羊的过程进度也是被女友操控着,“我”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而此时往下就是“我”一个人的冒险,掌控着寻羊的进度。
二、自我寻找中的自我救赎
自我的寻找,最终是要获得救赎,从而得到解放的可能,在后现代的一切都是虚无的社会中找到自己的定义和存在的价值。
踏上寻羊的路程是因为“鼠”在1977年五月从国土极北地区寄回一个包裹里面附带了一张带有田园牧歌式意味的风景照片,并要“我”公开发表。“我”将这张照片插入了一个广告之中,而这样那个黑衣人找到了“我”,作为身患巨瘤生命危在旦夕的右翼老板的助理他急切地想要知道关于那张风景照片中的背生浅色星状斑纹的羊。他们权力所大,让“我”不得不得踏上寻羊的之旅,而主人公认为这也是个不错的方式,反正觉得生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可言,或许这是一个逃脱现在的不为失的办法,当做一次旅行也不为过。于是,我带着新女友上路了,新女友是一个耳朵长得摧沽拉朽的女郎,主人公对她的身份并无太大追究,而也认为没有必要追究。 主人公在寻找羊的过程中,也是伴随着不断对自身的寻找与救赎,同时是对自己的意义存在的不断确定,虽然最后寻羊过程结束,结果只不过又回到他无聊的都市人的生活——但有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区别:他已经认识到由平常的血肉构成的凡俗人生远比那个记忆与死亡的世界更为可取,后者只有鬼魂居住其间。“我返回了生的世界。不管这世界何等平庸且百无聊赖,毕竟是我的世界。”主人公已经找到了这个社会存在的意义,自身存在在这个社会的意义。
主人公的自我救赎,在一定程度上说,还包括许多不自主的因素,身份不明的新女友的帮助和引导,接到关于羊的电话是她,要坚持住在海豚宾馆是她,“不是钱的问题,我们找羊要从这里开始,总之非这里不可。”而这些都是寻羊的重要因素,当主人公记起鼠家在北海道有夏日避暑小屋这一关键线索之后,新女友就退居为背景了,很少有话语、有意见出现,最后竟然消失了。这些并不是主人公能够决定出现或者是不出现,在寻找羊的过程中,“我”刚开始必定只是抱着无所谓之态度,但是随着寻羊的开展,一步一步深入,主人公的已经把自己绑在寻羊这一事件中了,自己开始有意志地去努力找羊,这一切也关于“鼠”。这就是一个重大的转变,自我无意义,无目标,没有存在感到开始为找羊而费心。这也就是心灵的一种救赎。
当主人公到了“鼠”所居住的房子,女友离去之后,“我”开始一个人在这个避暑别墅里等着“鼠”,这时候结局已经开始明朗。“我”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越想就越觉得羊男的行为实际上反应了鼠的意志。“我”在等着鼠的到来,潜意识里也认为鼠是一定会回来这里。首先从秋到冬天大雪覆盖,雪属白,质地轻,是干净纯洁的象征,雪即是一种表面的净化,然后“我”开始进行一系列清扫活动,吸尘打蜡,刷洗浴盆,洗马桶,擦家具,整个房子变得清清爽爽,最后是擦拭镜子,镜子是神道教中重要的一个物品。日本神道教在迎神前必先要进行一番仪式的净化准备,村上用一种道神教的方式对“我”的内心和外在的清扫进行了解答。最后当房子等外在的打扫干净后,净化开始由外转内。我戒烟并开始锻炼,开始实行健康食谱,放弃性交,这是肉体上的净化仪式。而“在第十天早上,我决定忘记一切。应该失去的已然失去。”听音乐,“我把唱机调到自动反复功能,听了二十六遍平·克劳斯比的《白色圣诞节》”圣诞节是基督教的节日,这里再一次参与了宗教的救赎观念。看书,寻求精神上的升华,用音乐和书本为自我提供一种救赎方式。羊男的到来,“我”与他进行了一次谈话,也是一次救赎,这不仅仅是对羊男,也是对我,对鼠,因为羊男在很多行为上就是鼠的意志的反应。在与羊男一次聊天中,“我”因为话没能捎到鼠那里,而生气了,抄起吉他,将背板狠狠朝墙壁砸去,发出巨大不协调的声音,净化之后应该是有一颗平静的心,但是“我”却发起脾气来了,这似乎不符合救赎之主题,但是这正是“我”这么二十九年来找回了自己,渴望一种自我的存在感。等待鼠的到来,关于梦中与鼠的谈话,梦中经历过与死亡世界的接触后,我继而进行另一番简单的进化仪式——刮脸并撒了一泡“巨多”的尿,这些都是隐藏的强烈地渴望自我救赎。
所有的一切的从外在到内在的净化仪式是为了等待鼠的到来,为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做好准备,其实这也是“我”开始救赎自己的过程。右翼权势代表神秘老板在弥留之际,那只背部有星形条纹的羊已经弃他而去,选中的下一位宿主竟然恰巧就是主人公的好朋友鼠。然而作为1970年代前期理想主义的最后一次绽放,鼠决定趁那只神通广大的羊在他体内睡着时自杀,羊代表着罪恶,鼠选择自杀的方式这是自我的救赎,当鼠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受自己控制时,自杀就必然是要发生的事情,这也是鼠自我的救赎,作为他为社会做出的唯一贡献。一开始的寻羊“我”并未将其视为一件大事情,甚至也觉得和当前的生活一样无意义可言,只是当做是从现在无聊的生活中摆脱出去。而到后来,显然“我”已经慢慢走进寻羊这一过程中,努力获得和羊有关的一切信息,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把什么事情都看得无关紧要,而是安静等着鼠的到来,揭晓这一切。后现代语境下的自我寻找与救赎主人公由原先的无存在感,而达到如今的转变,是自身不断救赎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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