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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10
对崇高进行诗化处理的是爱德华·扬的《夜思》中的“第九夜”。他在其中描绘了:
海河山树林石,
耸岬、以及幽深的
地洞,
黑脊、高穹,还有宽广的裂缝,
造化所成,或时间所铸
尽管这一切对于别人来说看起来已经很伟大了,可爱德华·扬却感到还很不够。“伟大”并不应该是在地球的表面上发现的,而应该属于宽广的天空,那片“心灵高贵的牧场”。他在无限的空间的概念上又加上了时间的无限,他说:
那无际的空间啊,这些漂泊的人
在其中永不停息地流浪,仿佛听到她说
还有一个姐妹,那永不停止的时间
黑格尔说,“崇高是一种表达无限的企图。”那些看似无限的对象之所以崇高是因为它们能够激起人无限的想像。人的胸怀也似乎因为对象的崇高而被无限地扩大,正如《楞严经》上所说:当知虚空生汝心内,犹如片云点太清里。
三、崇高一天大、地大、心亦大
无论是传统诗歌还是现代诗歌,单纯写夕阳的总在少数,诗人在进行夕阳形象塑造的同时,更是将夕阳下或人或物诸如山川田野、行云流水、花鸟虫鱼等诸种意象进行细致具体的勾勒,在这些意象的群体合力作用下,全方位、多视角、深层次的营造更加完美的深厚的审美意境,而所有这一切根本目的都在于揭示诗人的感情和精神世界。美国诗人亨利·朗费罗的《金色夕照》这样写道:
波平似镜,映照天宇,
水天金色一片,
彼岸隐现,云影缓移,
遥望依稀一线。
岩如行云。云如山岩,
化作异彩漂浮;
波光潋滟,注目中流,凝泊一叶扁舟。
在这明快、如歌的柔板中,诗人寓理于象,托物言情,抒情里透着哲学的冷峻,写景中凝着人生的沉思:
因而在人生暮年,
桑榆之景隐现时,
愿天地孕育的光华,
将天地融为一体。
心灵洋溢着宁谧,
在沉静的心悦中升华,
性灵与天地交融,
不分何处天上何处地下。
客体之所以崇高,是因为有一个崇高的主体在欣赏它,康德认为,客体的崇高是主体把对因自己心灵的崇高而产生的敬意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置换”到了客体的身上,从而使客体显得崇高。因而在诗中,夕阳的崇高便是人的崇高,人心的崇高。审美客体的价值在于它对主体的意义。崇高的审美客体应不仅能够激起主体的美感,而且还应使主体得到道德或者是理性上的满足。审美的实践也恰恰是这样,尤其是在文学与艺术中,很少有那种纯粹的美或者崇高。自然景物可以是崇高的,但是比自然更崇高的是人的心灵。于是当“性灵与天地交融”的时候,那种“人生暮年”的崇高使诗人“不分何处天上何处地下。”
标签:英美文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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