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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08
一,《模糊美学》认为,康德是从经典哲学的确定性出发去界定美的概念的;《模糊艺术论》又认为,康德的无目的的合目的性的命题,揭示了无目的与合目的之间的交叉、相参,指出了不确定性。这种分析,正说明了康德美学思想的矛盾。就总体而言,康德是追求确定性的经典美学大师,但在他的具体论述中,又不时地闪耀着不确定性的模糊论的光彩。笔者客观地揭示出康德美学中的这种复杂矛盾,并非逻辑上的错位。夏先生在批评我的论点时,只是摘录了这些话:“康德正是从经典哲学的确定性、永恒性出发去界定美的概念的,因而当他遇到不确定的变动不居的美的现象时,就无法作出回答。”但是,紧接着的论述却只字不提:“如果再赋予新的解释,就必然同他原来所下的美的定义发生矛盾。当然,他也曾提到过模糊性问题,指出过美的不可言传性,但是,当他建构自己庞大的美学体系时,他那理论大厦上空飘动着的几朵模糊论的浮云,便无影无踪;他那经典哲学中确定性原则,便居于支配地位。”(注16)这段话,描述了康德在寻求确定性与不确定性时的矛盾心理与摇摆状态。夏先生却把康德美学思想上的这一矛盾说成是我的论述的前后矛盾,这显然是不符事实的。
二,夏之放先生抓住《模糊美学》中所说的“典型强调的是鲜明的‘这一个!’模糊集合强调的是模糊性”这句话,就断言我把典型论当成了“非模糊理论”;另一方面,说我在分析许多典型性格时,“却又费尽口舌说他们是模糊的”,因而就陷入了“逻辑错位造成的困境”。这些批评,我是不敢苟同的。我在论述典型与模糊集合的区别时,是在比较与相对的意义上强调典型的鲜明性的,但这并非意味着否认它所蕴藏着的模糊性,因而也就得不出把典型论当成了“非模糊理论”的结论。正因为如此,我在分析典型人物时,又认为含有模糊性。在《模糊美学》中,根本没有把典型论当作“非模糊理论”,而是认为:“模糊集合涉足之处未必见到典型,典型涉足之处却有模糊集合。典型论和模糊集合论虽有交叉现象,但可相互补充,相互发明。”(注17)这不是说明了典型与模糊集合的互渗、典型论与模糊集合论的交叉吗?焉能推演出“典型论被当作与模糊集合论相区别相对照的非模糊理论”这一结论呢?至于《模糊艺术论》中所说的“现实主义的模糊性,主要表现在典型环境上”,是强调决定典型性格的典型环境,不仅是指环绕人物、促使人物行动的以人为结节点的社会关系,而且着重是指这种社会关系对人的影响;同时,说明人物与人物之间可以互为环境,并非“抛开典型人物不说”。至于所援引的唐代诗人张大油的《雪诗》,与夏先生的批评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这里就暂置勿论了。总之,夏先生所说的什么“牵强地以模糊不模糊作为判别前人资料的标准”呀,“作者在总体上考查问题的思维方法,恰恰是自己一再批评的‘二值逻辑’”呀,等等,都是臆测出来的。
此外,夏先生还把恩格斯的一段话镶嵌在自己的逻辑上。恩格斯认为:整个悟性活动,即归纳、演绎以及抽象,对未知对象的分析、综合、实验,是我们和动物所共有的。“从而普通逻辑所承认的一切科学研究手段——对人和高等动物是完全一样的。”(注18)而辩证的思维,对于较高发展阶段的人,才是可能的。夏先生在大段地引了恩格斯的话以后说:“《模糊美学》所批评的‘二值逻辑’的传统美学便是属于‘对人和高等动物是完全一样’的美学,只有‘模糊美学’才可能是人的美学了!这当然是不可思议的结论。”
笔者认为,恩格斯所说,是就人和动物都具有生物学的共同特征而言的。如剖开果核的分析,机灵动作的综合等,但即使是本能,人与动物也是各不相同的。根据巴甫洛夫学说,第一信号系统(生物性的)人与动物都有,第二信号系统(富于语言与思维特征的)只有人才有,因而具有语言和思维特征的普通逻辑也只有人才有。恩格斯所说的“普通逻辑所承认的一切科学研究手段——对人和高等动物是完全一样的”,乃是就普通逻辑所指的那些“初等的方法”(注19)(生物的,本能的,条件反射的)而言的;但是,恩格斯的意思并不是说,人和高等动物都拥有“普通逻辑”;因为“普通逻辑”和普通逻辑所承认的“初等的方法”,不是等号关系。硬说人与高等动物都有普通逻辑,就不符合恩格斯的原意。因而在误解恩格斯原意的基础上所作出的结论也不可能是正确的。 三、模糊美学与美学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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