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2014-04-03
遗憾的是,今天在这里我不可能进一步论述马克思主义的哲学问题,但我想提出另一个相关的问题,并对它做些深入的思考。这个问题是,辩证法是不是一种叙事——且不说是“宏大的叙事”?按照保罗•利科尔在他的《时间和叙述》里的思路,我会假定对叙事性的最充分的分析仍然是亚里士多德《诗学》里的那种分析,因此我在这里提出的思想实验,将力图把亚里士多德的叙事范畴用于辩证法。这里有三个这样的范畴:颠倒,认知,痛苦。
按照亚里士多德的看法,颠倒表示一种命运的变化,它可以通过从幸福到不幸的转变重新加以表达:颠倒的这种运动(有些颠倒是从不幸到幸福)——关于这种观念设想的一种逻辑上的可能性——在残存的、主要论述悲剧的《诗学》片断中并没有特别的论述,但在生殖崇拜的喜剧中(年轻的一代胜过老的一代),在畅销书当中(包括它被贬低的成功和财富的幻想),或者在我于别的地方称之为有远见的叙事中,都可以找到很好的例证。然而,这种描述必须结合封闭性和重要性(“值得认真注意”)的需要来考虑,而最后这点基本上通过阶级来限定,以此区分高贵的悲剧行动者和在我们之下的那些人(把亚里士多德和诺斯罗普•弗莱发明的再限定结合起来)——他们拥有可以失去的财富和高位。因此,幸福在这里与阶级地位的巨大财富相结合,而封闭性表示悲剧性的衰落,从最初不重要的颠倒的标志转到它明显变成确定的、不可逆转的时刻。死亡只是这种不可逆转性的赤裸裸的外在标志,就像战争和战斗在集体叙事中那样。
不过,后者提出了它们构成的行动者的问题,也就是要加以叙述的那些完成行动的主体,利科尔把他们称之为“准人物”——事先排除了最有意义的理论问题的一种描述。如果历史已经被写出来,那么通过符号学的方式可以对它进行质疑,而其叙事构成所围绕的行动者便可以被分辩出来并被分离开来:于是,诸如透视之类的技巧很可能具有绘画史里的行动者的功能,而像福柯那种戒律的现象则可能是某种准教育小说的主人公,包括其前辈和在世界舞台上的成熟时刻。如果文本只是一项计划,那么只有历史学家的世界观及其意识形态才会支配选择的可能性,才会决定叙事构成的水平:但是,关于布劳代尔的讨论使我们想到,这种叙事结构可能是含混的,它呈现出多种不同阅读的可能,就是说,多种不同的叙事,它们有不同的主人公和变化的侧重点,从一种命运(地中海人的命运)到另一种命运(菲立普第二以及他的个人计划和命运)侧重点会发生变化。我们甚至可以违拗地提供这种叙事,迭加一种压倒官方胜利者成功故事的悲剧叙事。然而,在所有这些情况里,我们似乎需要对历史叙事中的基本主体表现出某种同情(正是这一点使旧的亚里士多德的怜悯和担心保留下来):即使以最不偏不倚的方式,我们也必须接受这种设想,惟有如此,才能使我们的理解和期待对它的成功或失败、幸福或不幸的后果产生影响。这也许是亚里士多德坚持行动或情节比人物更重要的另一个原因:我们可以更容易地欣赏这种设想,观察它成功的完成过程或它出人意料地消除兴趣和注意,而对一个胜利的主人公的同情就不那么容易,因为一切事物都会使我们对他蔑视或厌恶。
标签:逻辑学论文
精品学习网(51edu.com)在建设过程中引用了互联网上的一些信息资源并对有明确来源的信息注明了出处,版权归原作者及原网站所有,如果您对本站信息资源版权的归属问题存有异议,请您致信qinquan#51edu.com(将#换成@),我们会立即做出答复并及时解决。如果您认为本站有侵犯您权益的行为,请通知我们,我们一定根据实际情况及时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