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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时代的四川开发与城市体系

2013-03-11

虽然如此,由于区域城市网络的建立,给大多数城乡居民的生产和生活带来了许多便利,如像盐、铁等必需用品,尽管在离县城较远的地区,也能经由市易获取。尤其离郡治江州较近的临江、安汉等较大县城,“各有桑麻、丹漆、布帛、鱼池、盐铁,足相供给”,输送到其他县城。当时川东商业亦较前有所发展,“薪菜之物,无不躬买于市”[4],许多乡、亭置有商业网点,销售人们生活上的一应用物。

不过,秦汉时期川东城市体系的发展还是有限的,所发挥的诸如组织、协调地区内和地区之间生产与贸易等经济功能还不充分。加上郡境广远,而山区交通又不方便,以及各地殊俗、性情不同等因素,给民事、农事、刑事的检查、管理和政府的上计、考绩等工作带来诸多不便,因而致使城乡连续体之间、城市与城市之间存在脱节现象,中心城市也难以充分发挥其经济功能。所以,终秦汉之世,川东经济文化的发展长期处于缓慢的状态。

在蜀地,秦以前已形成以成都为中心的城市网络体系,并在成都东、南、西、北各个方向分别形成次级城市,同各地进行商品贸易。秦汉时期,在蜀地分置蜀、汉中、广汉、犍为、越巂5郡数十县,作为地区内和地区之间新的经济增长点,因而进一步扩大了蜀地的城市网络,使城市经济加速发展,并由此带动了盆地及周边地区经济的大幅度增长。

在蜀郡,成都是工商业极为发达的大都市,丝织、布匹、漆器、金银器、铁器、竹木器,以及其他各类手工业高速发展,内外商业十分繁荣,文翁以后又建有学堂,且有不少私塾讲堂,大街小巷,市肆酒楼,灯红酒绿,加之成都水陆交通极为便利,沟通各地,因而充分发挥了组织地区内外工商业交流往来的经济功能。同时,“蜀以成都、广都、新都为三都,号名城”[5],对于推动成都平原经济文化的高速发展,起了重要作用。

广汉郡和犍为郡,原为古蜀国之地,秦时均属蜀郡。汉代,此两郡“土地沃美,人士俊义,一州称望”,时人将此两郡与蜀郡相提并论,号为“三蜀”[6]。从汉代画像砖的图像可以见到,广汉郡工商业极为繁华,加之有盐、茶、水稻之利,的确不愧为“三蜀”之一。犍为郡有盐铁、灌溉之利,又有经济林木之饶,水陆交通亦颇发达,因而发展比较迅速。

越巂郡主要是邛都、徒、笮等濮越系和氐羌系的少数民族居地,其中多有耕田的定居农业,亦有移徙的游牧业,并有半农半牧之民。秦汉时期,由于蜀郡中心城市功能的充分发挥,使得大批铁制农具、工具以及其他手工业品和农产品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越巂郡各地,带动了当地经济文化的发展。但由于当地各部“豪帅放纵,难得制抑”[7]加上境内多大山恶水,因而经济发展很不平衡。一般说来,近蜀的地区和交通线路附近,经济发展较快,接受汉文化熏染也较快较多,边远地区则长期处于缓慢发展之中。

位于成都西北的岷江上游地区,西汉时曾一度置为汶山郡,后省郡并入蜀郡北部都尉,东汉时曾几度置郡而复省。这里主要是氐羌系少数民族的活动区域,从很早的时候起就同成都有频繁的交流往还。从不久前在茂县牟托发掘的墓葬可以看出,本区经济文化虽然带有浓厚的地方民族色彩,但接受汉文化的熏染却较深厚,尤其物质文化方面多仿汉器,反映了对汉文化的追求和向往。秦汉时期,蜀郡制作的铁器大量销往岷江上游地区,而当地“夷人冬则避寒入蜀,庸赁自食,夏则避暑反落(部落),岁以为常,故蜀人谓之作氐白石子”[8]。这就表现出成都作为中心城市对于边地经济所具有的巨大吸引力和强大推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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