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中国学界对西方Theory of genres和Stylistics有多种译法,前者有“体裁学”、“文类学”、“文体学”等译名,后者有“风格学”、“文体学”、“语体学”等译名。比较而言,“文类学”和“语体学”更切合其本义。西方Theory of genres和Stylistics与中国古代文体论的详细比较以及对学界有关双方研究的具体评介,是一个较为复杂微妙的问题,笔者已另文论析。
[ii] 钱志熙:《再论古代文学文体学的内涵与方法》,《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3期。
[iii] 选自《全后汉文》卷八十一,清严可均辑自《北堂书钞》卷九十九。
[iv] 选自张溥本《蔡郎中集外集》。
[v] 有关刘勰《文心雕龙》的引文均见《文心雕龙注》,范文澜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
[vi] 《文心雕龙》屡屡强调文章的整体性,如《镕裁》篇称“首尾圆合,条贯统序”,《章句》篇称“外文绮交,内义脉注。跗萼相衔,首尾一体”等。《附会》篇则可视为刘勰文章整体观的一篇专论,其中关于“附会”的“释名彰义”、关于文章“体制”构成的生命譬喻、对“首尾周密,表里一体”和“首尾相援”的一再强调等,都体现了文体观与文章整体观的内在联系。
[vii] 钱钟书:《中国固有的文学批评的一个特点》,《钱钟书<谈艺录>读本》,周振甫、冀勤编著,上海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
[viii] 方东美:《中国形上学中之宇宙与个人——1964年第四届东西方哲学家会议论文》,《中国现代学术经典·方东美卷》,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第372页。
[ix] 皎然著、李壮鹰校注:《诗式校注》,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年,第69页。
[x] “风格”本义指人的一种严整、刚健的品质,用于论文则泛指文章的各种内在品质,因此“风格”应该是“文体”的一个内在构成要素。
[xi] 有关钟嵘《诗品》的引文均引见《诗品注》,陈延杰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61年版。
[xii] 汤用彤:《王弼大衍义略释》,《汤用彤学术论文集》,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249页。
[xiii] 范应宾:《文章缘起注·题辞》,见《文章缘起注》,任昉著、陈懋仁注,丛书集成初编本,中华书局1985年版。
[xiv] 根据上下文意,句中的“无”疑为衍字。
[xv] 吴讷、徐师曾:《文章辨体序说·文体明辨序说》,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第74页。
[xvi] 吴讷、徐师曾:《文章辨体序说·文体明辨序说》,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第75-76页。
[xvii] 中国古代文体论研究中“体裁论”与“风格论”二分的阐释模式的产生与流行,一定程度上受到了西方文类学(theory of genres)与语体学(stylistics)二分格局的影响。但事实上双方并不能简单地对应。西方文类学与语体学分别有各自的核心范畴genre(意为“文学类型”)和style(可理解为“有特征的语言表达方式”),因此二者是两个不同的理论体系;但是中国古代文体论中的文类文体论和其他形式的文体论(如作者文体论、时代文体论等)却拥有一个共同的核心范畴“文体”,它们应该是同一个文体论体系内的不同组成部分。
[xviii] 参见钱志熙《再论古代文学文体学的内涵与方法》(《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3期)一文。该文指出古代文体范畴有体裁和体性(即“风格”)二义,并据此认为古代文体学应该是指关于文学体裁的理论,而那些他认为属于古代文学“风格论”的理论(如《文心雕龙·体性》篇之体论以及盛唐体、山谷体、竟陵体之体论等)则应该排除在古代文体学研究之外。
[xix] 参看杨东林的博士论文《魏晋六朝文体论与文体观念的演变》,中山大学2004年。
[xx] 参看钱志熙《论中国古代的文体学传统——兼论古代文学文体研究的对象和方法》,《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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