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厚重的古典文论,已摆在我们面前,置之不理是不可能,否则是浪费文化资源,也显后人的无奈与无知。因而我们仍然要研究、探讨、剖析它,以至发现某些新鲜的东西,为今天所用。这就涉及到如何研究采用什么方法的问题。若果我们停留在翻译、训诂之上,那可能相当于用现代的普通话说古人的话,就没没有多大意义了。自从引进西方现代文论之后,文艺理论界多书学者终于顿悟到它们不符合“国情”。当然,借鉴外来是非常必要的,但照本宣科却是徒劳的,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来。毕竟离开泥土的根本,就没有特色可言了。童庆炳先生提出“古今对话”的研究策略,包括三个方面的原则:历史优先原则、对话原则、自洽原则。最终达到“在对话中,古代文论中有价值的部分显露出来,现代人的思想艺术追求的合理性也充分表现出来,在这基础上,也许我们可能在经过长期的共同的努力之后,建立起我们自己的现代文论新形态。”(1996《文艺争鸣》第4期)这样可能会回到本质的研究上来,恕不多言。
我想说这样一个方法,那就是“比例放大”原则。即我们以放大镜的思维把古典文论放大,扩大它的内涵与外延,更方便于观察、比附、精选、深入本质的思考。这样既能看清其粗枝大叶,又能看清夹在丛中的珍珠,说不定“她在丛中笑”呢。举个简单例子:陆机《文赋》中的“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而求音”,如果仅从表面做翻译显得不知所云,一“放大”就知道有见地的作者在那时早已把“化虚为实”的作文方法,提到很高程度来要求了。作文既然能虚实相生,那文学批评该怎样看待这一“化虚为实”呢?这就涉及生活原形和艺术加工的问题,批评家不能因为生活没有这回事而猛批作家,而作家也不能因为有这“化需为实”做挡箭牌而脱离生活,闭门造文。当然,“比例放大”原则也许是幼稚的,但本着发扬文化遗产的精神,探求文化遗产的精髓,任何蹩脚的方法只要有可行的机率,都不妨一试,说不定会有“柳岸花明”的惊喜。
我们在期待研究古文论取得可喜成绩的同时,也孜孜以求,用我们的大脑和双手,尽我们能力去探求、挖掘,浇灌这片古典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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