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丛三》22号:“仁 之□□”。下部写得象戈,这从《语丛一》的有关字形中可以寻求到演变脉络。
《孔子诗论》15号:“其保 矣。”
《彭祖》7号:“是谓自 。”
2.上博《缁衣》2号:“(有国者章好章恶,以视民) 。”其异文见于上引郭店《缁衣》2号,可证郭店之此类字形当释厚。
3.《老子甲》36号:“ 藏必多亡。”原注以为从厂句声,读厚。所谓从厂即从石省。形声结构仅见此例。
4.附录
除以上三种字形外,尚有一组也曾被释作“厚”的字,见于:
《老子甲》5号:“罪莫 乎甚欲。”
郭店《缁衣》44号:“轻绝贫贱, 绝富贵。”上博《缁衣》22号此字作 ,乃简体。今本作重。
《成之闻之》18号:“反此道也,民必因此 也(以复之,可不慎乎)?”
《成之闻之》39号:“文王之刑莫 安(焉)。”
又见于上博简(三):
《仲弓》8号:“夫民安旧而 举。”整理者隶为从厂从主,同“塚”,读“重”。
《恒先》4号:“ 气生地,清气生天。” 整理者隶为从厂从主,读“浊”。由下文对文“清”看,此释是对的。
金文中“厚”字作 、 、 (《金文编》380页),楚简第二种写法跟金文最接近,第一种写法也可追寻其演变轨迹。第三种属战国时期的形声新造字。第四种写法,李零先生认为字从石从主,多用为冢字,简文读重[⑨]。刘乐贤认为乃冢的省写,读重[⑩]。它跟第一种写法形近易混,加之厚、重义同可以通用,所以考释便有些纷纭,《老子甲》4号文马王堆帛书本则作重。
《恒先》7号“主”字作 ,《周易》32号、51号及《彭祖》7号的“主”字均从此旁从宀作。由此看来,第四种写法可以释为“砫”,在一定的上下文中可以读为“重”或“厚”或“浊”,砫、厚属侯部,浊属屋部,重属东部,它们的声母关系密切,韵部存在严格的阴、阳、入对转关系。战国文字中的“冢”有些也可能是从“主”声的。
[①] 原文作“於是乎 爵而行禄”,整理者读为“治”,我们读为“始”。
[②] 刘乐贤:《读上博简札记》,见简帛研究网站,http://www.jianbo.org/Wssf/2002/liulexian01.htm
[③] 荆门市博物馆编:《郭店楚墓竹简》132页,文物出版社1998年5月版。
[④]《郭店楚墓竹简》213页注四。
[⑤] 商金文中的“司”,如殷墟妇好墓出土的“司母”之器,或认为是“后”字。西周中期的墙盘中有“司”,有的也释为“后”。《集成》14.9090、15.9818、11.5935、15.9294-9295诸器中的 ,《金文编》列于“始”字下,这些字其实可能都应该作“后”讲,后妃之义(参拙作《西周青铜器器用铭辞研究》15页《商代铜器铭文作器对象的考察》,中山大学中文系博士论文,2004年6月)西周时期,表“司”词的字形比较单纯。西周金文中言辞、有司、掌司字均作繁式“司”,与同期的“司”不同,到了战国时期大量出现“司”取代繁式“司”的情况。战国时期的“司”跟西周的繁式“司”有渊源关系。
[⑥] 此字李家浩先生读为“治”是对的,参《齐国文字中的“遂”》,《湖北大学学报》1992年3期,收入《著名中年语言学家自选集·李家浩卷》,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12月版。李说见《李家浩卷》43页注①。
[⑦] 见马承源主编《商周青铜器铭文选(四)》541页,文物出版社1990年4月版。
[⑧] 关于文字偏旁发展问题及战国文字异形问题,参张振林师:《试论铜器铭文形式上的时代标记》,《古文字研究》第五辑,中华书局,1981年1月版;《先秦古文字材料中的语气词》,《古文字研究》第七辑,中华书局,1982年6月版;《战国期间文字异形面面观》,《文字学论丛》第二辑,向光忠主编,崇文书局2004年1月版。
[⑨] 李零:《上博楚简校读记(之二)——〈缁衣〉》,见简帛研究网站,http://www.bamboosilk.org/wssf/2002/
[⑩] 刘乐贤:《读上博简札记》。
下一篇:浅析上博易文字考释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