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sx_haody
2013-12-12
摘要:精品学习网小编分享了探究小说的政治叙事对策,供您参考!
一、政治叙事不是铁凝小说创作的目的
前边讲到,铁凝早期的创作涉及知青叙事,但铁凝的创作与当时主流知青叙事模式有明显区别。在《夜路》《村路带我回家》《麦秸垛》等小说中,没有对知青生活的控诉或者怀想,没有激情的理想主义等知青小说常见的主题,铁凝的重点落在人物身上。《夜路》中的王荣巧,豌豆样的,朴素自然,干脆利落,写出这个人物是作家最关注的。在《麦秸垛》中铁凝通过沈小凤、大芝娘探讨了女性的命运问题。《村路带我回家》通篇写知青生活,表面看,乔叶叶很容易被认为是知青中扎根派的典型,但事实上乔叶叶留在农村,并不是为了某种宏大的政治理想或者英雄主义情怀,这只是一个女性对自己感情的选择。小说叙述的只是一个叫乔叶叶的知青的人生经历而已。几年后,铁凝在将该小说改编为电影时说,“我改《村路》的剧本时,虽然写了乔叶叶这个最终‘落’在农村的女知青的一切,但又每每觉出它体现在银幕上之艰难。因为她不是一些行动着的时代符号,更不是尽人皆知的知识青年在农村的那些‘大路’形象。乔叶叶是一个由于生活目的的模糊,其形象才变得更明晰、更具体的人,这本身就仿佛是个难以解决的矛盾。”[3]这点也被文学研究者赵园先生发现了,她认为“《村路带我回家》写乔叶叶留在东高庄,在已经无须‘扎根’的时候扎根,那想法正因简朴到极点而动人。……小说由写政治化的知青生活着笔,却写出一个‘化外之人’因懵懂天真而保有了天性自然。”[4]铁凝说自己的“《玫瑰门》是从人出发的长篇小说”[5],谈到司猗纹这个人物时,她说,“我在她身上倾注了非常重的心力!一想起她!我的灵魂就有深深的顿痛。”[6]铁凝创作《玫瑰门》,是放不下司猗纹,她要写出人,而不仅仅是女人身上那种巨大的、顽强的生命韧性。但人物这种生命强力的表现是以“文革”为背景的。来看《棉花垛》这部小说的结局:正义的乔被非正义的鬼子先奸后杀,非正义的小臭子又被正义的国先奸后杀。可见,革命还是不革命,只是个具体境遇而已,相同的是女性的命运。铁凝说,“在《棉花垛》里,战争只是背景,是比较虚的。我在这里写了男人和女人的关系,战争也没有掩饰女人的‘被看’。……女人的本相、本真的一面在这里显示出来。战争是背景,其实是写人。”[7]《笨花》粗一看是政治历史小说,但细读小说发现,如果按文字数量来计算的话,铁凝用了百分之九十的文字来叙事笨花村村民的日常生活,中国历史上变动不居、风起云涌的50年,军阀战争、抗日战争等历史风云被推到幕后成为一个宏阔的背景。“《笨花》极其细密和踏实,从始至终,铁凝都不是采取‘风云史’式的概括性的粗线条叙事,使人物成为历史风云的简单符码。她的目的似乎并不是在写历史本身,历史只是她展开整体叙述和塑造人物的一个背景。”[8]确实是这样,这一点铁凝说得更直接,“所以我更愿意说,这部小说有乱世中的风云,但书写乱世风云和传奇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情感也不在其中,而在以向喜为代表的这个人物群体身上。……我还侧重表现在这个历史背景下,这群中国人的生活,他们不败的生活之意趣,人情之大类,世俗烟火中的精神空间,闭塞环境里开阔的智慧和教养,一些积极的美德,以及在看似松散、平凡的劳作和过日子当中,面对那个纷繁、复杂的年代的种种艰难选择,这群人最终保持了自己的尊严和内心的道德秩序。一个民族的强韧和发展是离不开我们心中理应葆有的道德秩序的,它会使一捧尘土也能够熠熠生辉。”[9]所以,《笨花》不同于通常这类历史小说中乱像、英雄、宏伟、悲壮等叙事风格。这一点从“笨花”这个取名即可看出一点眉目,铁凝特别强调“笨”劲儿,这个“笨”字是与乱世中这块土地和土地上这群人相契合的,同时也是与作家选择恒常、稳定、笨重的中华民族的生存方式和道德状态而非展示乱世风云、英雄豪杰作为小说表现重点相契合的。向喜这个人物也没有被处理成英雄,他既是一个最土的农民,又是生活在历史风口浪尖上的军人,在面临一系列选择时,他始终表现出最朴素最自然的农民对土地根性、道德秩序的坚守。《笨花》张扬了铁凝坚守民族精神、民族文化的姿态。
标签:政治理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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