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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越民族考

2013-03-01

百濮是我国古代分布于南方的又一大族群。最早的文献记载其曾活动于江汉地区。而这一地区的新石器时代文化,范围大体以河湖密布的江汉平原为主要地区,西及三峡一带,南达洞庭湖滨,向北包括汉水中游及其支流唐河、白河等连结的鄂西北和河南南阳地区,它们的文化面貌基本一致或者关系十分密切,因而被概称为长江中游和汉水流域的新石器时代文化。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新中国的考古发现和研究》,文物出版社1984年,第125~136页。同见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五十年来湖北省文物考古工作》,《新中国考古五十年》,文物出版社1999年版,第278~280页。主要包括了相继发展的大溪文化、屈家岭文化和石家河文化(青龙泉三期文化),均为农业定居。

大溪文化遗址主要有四川巫山大溪、巫山县城,湖北秭归朝天咀,宜昌杨家湾、清水滩、中堡岛,宜都红花套、古老背,枝江关庙山,江陵毛家山、蔡家台(下层),松滋桂花树,公安王家岗,湖南澧县三元宫、丁家岗,安乡汤家岗等。主要集中在川东、湖北和湖南。石器生产工具一般多磨制,但通体精细磨光、棱角分明的器形很少。石斧中多弧顶或平顶、平面呈梯形的一种,器身中段较顶部和刃部为厚。陶器以红陶为主,一般略带橙红颜色,越到晚期红陶比例越有递减的趋势。粗陶器除夹砂、蚌末外,另有单纯用碾碎的稻壳作为羼和料。均系手制。器表多素面磨光。泥质红陶普遍加施红衣。主要纹饰有戳印纹、弦纹、刻划纹、堆纹、镂孔和绘彩,个别器物上拍印浅篮纹,缺乏绳纹。戳印纹是大溪文化最具特征的纹饰,系用圆形、半圆、新月、三角、长方、方形、工字形等各种式样的“小戳子”,在器表深深戳印而成,通常成组地饰于陶器圈足部。彩陶数量不多。屈家岭文化的分布遍及江汉地区,主要分布在湖北省,鼎盛时期向北发展到南阳盆地,向南进入洞庭湖地区,在湖北地区重要的地点有京山屈家岭、天门石家河遗址群、钟祥六合、随州西花园、宜城曹家楼、枝江关庙山等遗址。京山屈家岭是这一文化中具有代表性的遗址,分早、晚两期。早期文化遗存中包含的斧、锛、凿和穿孔石铲等石器,磨制一般比较粗糙。黑陶多,灰陶次之,黄陶和红陶较少。常见的实心和空心陶球上刻划条纹、篦点纹,并在交叉点上配以凹点或圆孔,这类陶球与大溪文化的极为相象。后期新出现了较多的彩陶纺轮,它是屈家岭文化典型器物之一。彩陶纺轮多施橙黄色陶衣,在单面和周边绘红褐色彩纹。陶器中灰陶较多,黑陶次之,余为黄陶和红陶。夹砂陶的羼和料选用砂粒或陶末。仍处在手制阶段,有些经过慢轮修整。石家河文化(亦称青龙泉三期文化)某些因素如鼎、红陶杯、折腹壶形器、高瓴罐、高圈足豆都是承袭了屈家岭文化的特点,自身特征是以灰陶为主,除较多的素面和磨光者外,普遍饰篮纹,还有些附加堆纹、方格纹、绳纹等。具备一套自身特点的器物群。石家河文化面貌在当阳季家湖、随州西花园、房县七里河等不同区域表现出明显的共性,天门石家河遗址群是这一文化的中心区域。到石家河文化晚期受中原龙山文化的强烈影响,江汉地区新石器时代文化开始走向衰落。

综观上述江汉地区新石器时代和文化特征,我们可以认为在百濮发展的早期,其考古学文化特征除受周围地区的影响之外,另有自身的文化特点,我们试以归纳如下:其一,分布地域:主要分布在川东、鄂西、鄂西北、鄂南、湘北等江汉地区;其二,生产工具:石器有斧、锛、凿、铲,石斧多为弧顶或平顶、平面呈梯形,器身中段较顶部和刃部为厚,磨制较为粗糙;其三,陶器:经历了红陶—黑陶—灰陶的发展,并伴有彩陶出现,纹饰较典型的有戳印纹、篮纹,此外也有弦纹、方格纹、附加堆纹,基本上均为手制。  据记载,濮人最早居住在今长江中游的江汉地区即古荆州地区。其地,商以前为三苗所居。商、西周时的濮人是一个势力强大的族群,分布在华夏族的正南,即今重庆、湖北及其以南的广大地区,结合其他文献所载来看,濮人就主要分布在今重庆东部、湖北的南部,即春秋时所说的“濮在楚南”或“濮在楚西南”(汉)司马迁:《史记?楚世家》正义注引刘伯庄云,中华书局标点本1982年版,第1694页。。在此之前该地的考古学文化就应是上述之大溪文化、屈家岭文化和石家河文化,也就是说,濮人及其先人的考古学文化应该属此范围无疑。战国以后,原活跃于江汉地区的百濮就鲜见于文献记载,这主要是由于与濮人居于相同地域的楚国在向外扩张的过程中消灭了作为政治实体的濮,凌纯声先生从对《九歌》的研究中也认为,当时的“濮僚”人是楚国的被统治民族石钟键:《凌纯声的铜鼓研究——译凌文代序》,中国古代铜鼓研究会:《第二次古代铜鼓学术讨论会资料集》,第147页。。其时,濮的基本地区或曰中心地带,应在长江以南的洞庭湖地区和“五溪”一带,其文化影响,南面可能已到达长沙和长沙以南地区。西周末年以后,随着楚在江汉地区的崛起,濮的活动范围逐渐缩小舒向今:《试探考古学上的濮文化》,《民族研究》1993年第1期。。而受到楚国镇压的濮人则向其分布区的西边、南边、西南边迁徙移动,大量进入了今川、滇、黔。所以江汉地区基本上已见不到濮人,而汉晋以后,关于百濮在西南地区的记载则大量见于文献王文光、段丽波:《昆明族源流考释》,《贵州民族学院学报》2006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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