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诠释学中的历史主义之争

2013-03-14

早在有名的法国的「古代与近代的争执」中显露出来。如今人们可以怀疑,是否人们能够一般地

谈论「一个」人类的世界,或是否众多这样的世界并非在时间的前后依续中形成。我有意识地提

到「近代的经验」,乃是因为两个情形:首先,人类的关系事实上很明显地改变了,再者,人们

也以世俗化的、科学性的意识察觉到与知道这种情况。如果在科学、技术与艺术中已存在的不是

一个不可否认的现代化如此地猜测则产生的也许并不是一种如同在仍然稳定的神学世界图像之前

提下的历史主义问题。在这两种情况下,人们就不会经历到那种完全极端的变化;世界舞台可能

继续表现其自身为唯一和相同的东西,或者这舞台的转变和变化被归终于可靠之神的意志。(虽然

旧的历史神学能够免除历史的转变,但还是不能免除历史意识10)。

历史主义的概念建构,对我而言,似乎必须朝向这样的预设:人们具有一种由快速转变及人

类关系之多样性而产生出的非常清楚的、反省的意识。在这种情形下人们可以认为:不同的人性

世界最终不过是人性或精神的进化阶段或者可以批评这样的阐释为任意的思辩:由此,历史主义

的概念便在肯断的或批判的意义11上成为历史的形上学。或者人们可以指责别人说:他们的行止

似乎并未与历史相一致,而且他们粗暴地对待古代及过往,或陷入对过去的遥想:这样,历史主

义乃是作为保守主义或浪漫主义12。或者人们可以在所有意义关连之转变的标志上批评那些人:

他们让这标志停留在历史事实及历史变化的单纯知识上,而没有依据对我们而言的历史事件及其

意旨(Bedeutung) 的意义 (Sinn),或没有依据某种超历史物来发问:这样的历史主义乃是作为历

史的实证主义或客观主义13。人们也可以攻击某些人,对他们而言,所有的规范如伦理的、美学

的、宗教的、法律的、科学的等等,也只不过是历史的、在变化中被掌握及消逝着的:此乃是批

评把历史主义视为相对主义14。人们当然也可以捍卫所有的历史知识,把它们当作历史启蒙的形

式,以及在指引人类事务上当作是必需的:将历史主义作为历史的文化、作为坚实的及必然的历

史之知识的15整体。所有这些历史概念的意义我们业已在十九世纪便发现了,它们在一个由于彻

底变化的人类关系而引起的讨论中,映现了不同的派别;总体而言,反映了已成形的不确定性,

就如此运动着的历史实在性而言,人们应该接受这不确定性。就研究的整体而言,特别是对于对

手的批评来讲,「历史主义」在此首先是一个争论性概念。但是在活动着的人类世界与历史的启

蒙运动两者的标志中,人们不仅被指责为历史学家,而且还被强烈地指责为非历史地思考,也就

是说:他不尊重属于人类事物之历史的实在、分歧的关系及变化。B.克罗齐便是与如此的「反历

史主义」奋战16。

如果人类的历史曾被认识为是分歧的与极端变化的,则似乎不可能逃脱一种「历史地或非历

史地思考」之指责。谈及进步的人,对其对手而言便是一个作为历史形上学者的历史学家;否认

或叹息进步及变化者,对其对手而言便是一个作为保守主义者的历史学家;某人若因为历史的变

化而不再接受某种指引及有效价值,便是作为相对主义者的历史学家;致力于历史的事实知识

者,乃是作为实证主义者的历史学家。因此,未曾背负非历史思考的指责、或遭受一种其它的历

史主义批评,便能克服这种或任何一种历史主义,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本世纪初作为「历史主义的问题」被讨论的,首先是在历史实证主义以及由此而浮现的历

史相对主义两种形态中的历史主义。这两者均为最重要的历史主义概念,在诠释学家的那个论战

中它们遭遇了:加达默尔针对一种历史的客观主义或实证主义之意义而指责施莱尔玛赫及狄尔泰为